就连这点独自失落的时间也没有维持太久,不一会儿,跟着他的下人就进来看怎么回事了,催促他聊完了就赶紧回三皇子府去,还有一大堆的功课等着他去做。
出酒楼后,经过一座桥,三皇子在桥栏杆边停住了脚步,站在那里,看着桥下黑森森的河水,甚至都有想跳下去的冲动。
他这样活着,有什么意义?
一具行尸走肉,一个牵线木偶而已。
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这个寻死的勇气。
再说,他就算从这里跳下去,肯定也死不成,下人会及时把他救上来的。到时候邢贵妃知道了,他又要面对她歇斯底里的斥责,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后面的下人看见他站在这栏杆边站久了,又开始催他了。
三皇子的嘴角下意识地微动了一下,笑得无比的讽刺和悲凉。
他是何其的悲哀。
这一辈子,活得就像是个半点也不好笑的笑话。
到了三皇子府,三皇子又去书房,看了半天的文章,直到半夜三更,这才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一进去,却一眼看见,里面竟然已经有一个人了,显然是正在那里等着他。
三皇子再次被吓了一大跳。
那人竟然是霍经淮!
三皇子震惊到极点,但下意识地没有喊出声来,反倒是压低了声音。
“七弟?你怎么在这里?”
三皇子跟“霍经淮”的直接交集不多,平时不经常打交道。虽然两人现在理论上说是站在敌对立场上,但他现在看到“霍经淮”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,竟然也没有任何惊慌害怕的感觉。
可能是因为他潜意识里,巴不得“霍经淮”把他给暗杀了算了,他就不用再像这样悲哀而煎熬地活着。
墨重瑰笑了笑。
“三哥,我听说,梅山期老先生想要收你为徒?”
三皇子只惊讶了一下,随即就反应过来,“霍经淮”深藏不露,肯定是有自己的眼线,而且这消息还十分的灵通。
他今晚前脚刚刚见了梅山期,后脚“霍经淮”就来找他了,还悄无声息地进了他的房间,三皇子府上上下下,竟然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