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你看我我看你,徐昭原本不想多管闲事,但胸中盘着一团疑云,令他极不舒服,当即便道:
“你说你跟淮安王府关系匪浅,可有什么证据?”
许氏心思活络,先前把金锁当命根子护,这会儿毫不犹豫把它取出呈上。
那金锁徐昭曾在胡人手里见过,伸手接过细看。
做工极其精致,是幼儿所戴之物,上头还刻着细小的文字:陈恩之女陈皎。
以及详细生辰。
徐昭看过物什,心中的疑团愈发大了。
他面无表情指向陈皎,目光如炬,“她就是陈恩之女陈皎?”
许氏点头,如实回答:“她是民妇与陈恩所生,我二人易过妆容。”
陈皎没料到她居然什么都招了,诧异道:“阿娘!”
却不知许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。
“我儿,去把脸洗干净。”
陈皎不为所动。
许氏上前把她拉到井边,拿帕子把脸搓洗个一干二净。
母女恢复真容。
许氏三十多的年纪,一张脸虽然憔悴,但依稀能见年轻时的好模样。
再看陈皎,四人全都露出奇怪的表情。
那是一张稚嫩的脸庞,骨相生得极好,薄薄的脸皮没有一丝累赘与骨相贴合。
鼻梁和脸颊上有几颗小雀斑,眉眼不似女儿家的柔顺,而是英气。
乌沉沉的眼珠掩藏着难以驯服的倔强,抿直的唇线则透着戒备的警惕,浑身上下给人一种犟种的错觉。
她算不得抢眼,五官却极其耐看,与一般的女郎不同,有股子劲劲儿的果敢坚毅。
徐昭看着那张脸,心情一时变得复杂。
青衣汉子皱眉道:“头儿,这事我们做不了主。”
坏脾气大汉也道:“崔郎君还在闵州等着汇合,带俩娘们儿,到底不便。”
徐昭心中一番权衡,冷不防问道:“你说你们娘俩是淮安王亲眷,可还有其他证物?”
许氏急忙道:“我记得陈恩的耳后和胸口上有红痣,屁股上有胎记,还有大腿上有一处刀疤。”
她叨叨絮絮说了许多与陈恩的过往,听得徐昭愈发狐疑。
因为实在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