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真是那一位出了什么事……他实在是害怕一向冷静的主子,会头脑发热,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。
踏踏的马蹄扬尘,飞林把身下的坐骑鞭得四条腿几乎舞出花来,才勉强跟上了谢砚之。
看守城门的守卫们,眼见着两匹马疾驰而来,就想拦住,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令牌。
年轻焦急的声音借着内里,风雷似的灌入耳中:“急事出京!”
是大内的牌子。
守卫们连忙低下头来,不敢再阻拦。
飞林气喘吁吁地追着谢砚之,一直追到了一处隐蔽的庄院。
他认出来,这是徐怀君家里的庄院,专门用来种植草药的。
刚栓好那匹马匹,就看到谢砚之停在了庄院门前,怔然不动了。
“主子——”
飞林还想问什么,却自觉住了嘴,耳朵一动。
听到了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,女子微弱的痛呼呻吟。
还有鼻尖闻到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这是……
飞林僵硬在原地
谢砚之的手掌紧紧攒起,青筋暴起。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走了进去。
看到有人来了,原本守在里屋门口的人们立刻警惕地围上来,发现是他,才松了一口气。
都是谢砚之派去给徐怀君用的心腹。
“主子!”
众人齐齐跪下,身形狼狈,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混战。
谢砚之一把提起一个人的领子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她怎么样了!”
为什么昀笙会被皇帝关在兰汀别业,她现在逃出来,又是因为什么!
那手下的声音发颤,脸上还带着没有干涸的血迹,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溅到的。
“主子!兰汀别业里……有人要杀娘娘啊!娘娘差一点就没了性命……幸而她早有准备,和徐大夫计划妥当逃了出来。谁知道刚离开京城就动了胎气,提前发动了!”
正在说着,却见一个女子跑了出来,手上都是血,满是泪痕的脸上带着杀气,看到谢砚之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:
“侯爷——不,王爷!您救救我们娘娘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