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瞬,她的双眼睁大,一动不动了。
拂花的脸出现在她的身后,因为恐惧而不断发抖,手里还拿着一个棍子。
“她她她……她死了吗?我杀人了……”
昀笙比她冷静,抱着肚子站起来,迅速地从床下拿出一个小纸包藏在袖子里。
那些都是这几个月里她交给徐怀君方子,让他做出来的药。
有的可以让人昏迷,又得可以让人眼盲,只是效果短暂,而且可能伤到自己,所以昀笙平日里不敢贴身放在身上。
“她没死,只是昏过去而已,你没杀人。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娘娘!快走!胥大人想对您动手!”
昀笙当机立断,往侧门里出去,便见平日里早就懒散地到处休息的卫兵们,又整肃一新地围在了屋子周边。
她根本逃不出去。
明明昨天胥沉还对她彬彬有礼,为什么一夕之间态度就变了?总不能是因为知道自己快生了,想来个一尸两命吧?
那从一开始就杀了她就是。又或者不动声色,等到她生产的时候,偷偷动手脚,不是更加稳妥安全?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昀笙一边偷偷观察着巡逻的人们的变动规律,一边低声问拂花。
“从今早开始,胥沉大人的人便不许我们来伺候娘娘,说是我们没有经验,陛下要派更年长的姐姐们,来负责娘娘待产的这几天。只是奴婢实在舍不得娘娘,又觉得哪里不对劲,便想去求胥沉大人,留下奴婢。”
可没想到,她却听见胥沉大人吩咐手里的人:
“陛下心软,留她的性命到今日,我却不能继续心软下去!左右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型,为了防止陛下心软收手,就让我提前动手吧!”
……
什么叫作……已经成型?
昀笙浑身发冷,一动也不能动。
拂花其实没有听懂胥沉真正的意思,可昀笙却从之前的种种猜测,连成了一个答案来。
一时间,昀笙只觉得气血上涌,腹中也痛了起来。
“娘娘!娘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