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里也只是下令恭迎娘娘回去而已,并不会对她怎样!”
……
那一眼仿佛寒冰彻骨,刺中了崔晗玉的心脏。
经历了巨大的挣扎之下,她还是掀起车帘,追了上去。
“成蹊,成蹊!”
崔晗玉踉跄着拦在虞成蹊的马面前,哭着道:
“我可以带你去,可你能不能告诉我,宫里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杀昀笙?他们打算将她如何?”
虞成蹊一伸手,将她整个人带到了马上,抱在身前。
崔晗玉惊呼一声,吓得箍住他的脖子,生怕自己从马上摔了下来。
“皇宫内部势力纷杂,娘娘怀着孩子,却没有父母倚仗,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。”虞成蹊在她耳边压低声音,“你只需要知道,不管是因为情意,因为孩子,还是因为治病,陛下都不会杀她就好了。现在宫里要带她回去,也是为了防止别人钻空子对她不利。
更何况,你还能让娘娘带着皇嗣一直流落在外吗?”
崔晗玉自幼秉闺训教化,当然不会有这样离经叛道的想法。
当时不过是因为事情紧急,云团说昀儿快要生了,皇帝的人却要她的命,崔晗玉没有法子,只能暂时帮她们躲开追兵罢了。
听到夫君的话,她勉强把沉重的心绪压下去。
看来,是有人不想让昀儿活着碍路,所以离间收买了皇帝的人,想杀了昀儿。
也是,有禁军保护,那些歹徒又怎么敢再对昀儿如何呢?
崔晗玉被虞成蹊护在怀里,朝着一个方向,颤颤巍巍伸出了手指。
京郊外的庄子。
昀笙走在一片黑暗里,看不见来路,也看不见归途。徜徉在混沌中,并不觉得害怕,反而生出一种天真懵懂的自在,仿佛归鸟回到了原本的巢穴。
耳边好像传来了什么模模糊糊的哼唱,特别的韵律,熟悉又陌生。
“好听吗?”
风吹起她的衣角。
昀笙茫然地抬起头,看到一株茂盛的树,虬枝挺干,枝繁叶茂。一个人坐在树上,对她说话。
她下意识地上前几步,便看到他低下头,枝叶里露出了少年郎一张带着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