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凑近我,逼我直视他那双她不敢直视的剔透的眼睛:
“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但是从我看你第一眼,我就知道我心悦你了。”
“我不会走的。”
——我不会走的。
昀笙的瞳孔猛然一缩。
很久很久以前,也有个人用那样令人怀念的嗓音,在她的耳边念念有词地厮磨,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来稳定住发抖的她。
他说他不会走的,除非是他死了,她也相信着他。可是一切还是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滑去。
那之后谢砚之总是不要命地跑来她的住所。
要不是昀笙吩咐过潜伏在暗处的手下不准动他,他早就被蛮族稀奇古怪的蛊术给种满了。
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呢?
昀笙看着他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站在小筑之前,手里捧着露珠滚动的花。
可怜又可笑。
她看着他这个前所未有的模样,终于有一天不忍心地打开门,看着喜出望外的他走了进来。
“这位大梁的大人。”她叹息着摇了摇头,“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跟你走呢?既然你听说过我就该知道,蛮族的圣女,不会嫁给任何人。”
她的爱情永远埋葬在了两年前宫城的那场大雪里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”他捉住了她的手,不允许她逃走,但她的心却柔软下来。
“给我一个机会,反正你给过那么多人机会了,为什么我不可以呢?”
真是……可笑至极。
机会吗?如果能让你死心,并乖乖滚回大梁的富贵荣华窝,这种东西也不是不能给。
昀笙揪住他的的领子,手指蛇一般灵活地滑了进去,这种事她早就游刃有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