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宓?”
昀笙换了好几声,襄宁公主才回过神来。
“没什么,皇嫂,刚刚听到钟声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……”
她的声音低了下去,低垂下去的睫毛,仿佛坠满了心事。
那一日,夏泓欢做出选择之后,她愤怒离开,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却一直不见他回来,于是愈发生气。
直到过了几天,那人也没了动静,她到底焦躁,问莺时:“人呢?”
就算要追随皇兄,好好一个人,下落总该有吧?
她心里也十分不服气,想知道皇兄到底许了他什么高官厚禄,让他这么忙不迭地就跟着走,连公主府里的行李都不要了。
可没想到,莺时派人去查,最后太监们只悻悻然地回来。
“公主殿下,奴才们什么也没查出来,没人看见夏——夏大人去哪里了。”
他们这些体己人都看出来公主对那人的不一般,称呼时不敢不尊敬。
“……”气得襄宁公主将手里的吃食狠狠塞进嘴里,想象着是夏某人的皮肉,嚼碎吞入腹中。
走了好!
就当她一番好心都喂了驴肝肺!
“以后我公主府没有这号人!你们看见了也当作没看见!”
滚滚滚!
可是今日依旧约来到永安宫,请皇后给自己的伤复诊,襄宁公主不由得想起自己受伤的始末,难免又想到夏泓欢,心中沮丧起来。
昀笙只当作没有看见,继续看棋局。
她棋艺很是一般,倒是小公主看上去玩乐心性,天真烂漫,却有一手不俗的棋艺,想来是在崇文馆里受大儒们日夜指点而得。故而,姑嫂二人每每对弈,十次有九次都是襄宁公主赢下棋局。
而剩下的一次,是痛苦的公主受不了了,故意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