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是非要跟文守卓过不去,先前结怨也是为求自保的无奈之举。只是有截密信之事,加上他儿子被绑总以为是我干的,如今想拉拢怕也找不到个由头。”
管事凑近,在他耳旁轻言提醒:
“再有两日,就是您的寿辰了。”
看门的家仆跑进院中通报,说刺史府的管事来了。
文守卓火气上涌,一拍桌子:“这黑心官派人来干什么!怕不是想威胁于我。”
说罢往地上啐一口。
“让他那管事赶紧滚蛋,别脏了我府上。”
昀笙出门还未回来,文清又是个不管事的,余下虞成蹊和文芝连忙劝他先消火,总得先听听对方来意。这阵子连串事情下来文芝也变得稳重不少,再不似之前与父亲一样动辄就要动口又动手。
家仆轻呼几下将气喘匀了,道:“倒不像来找麻烦,是来给您送请帖的,说他府上老爷再有两日便是寿辰,届时邀您赴宴。”
这就把文守卓绕了个云里雾里,但大方向他还是清楚的,梁虔此时递请帖就好比黄鼠狼给鸡拜年,能安什么好心
说着就又让人赶紧将那管事撵出去。
这回谢砚之也出言阻拦。
“参军莫急,”即便在这等对方怒不可遏的情形下,他仍是温言和语,不紧不慢地劝说,“此事文府不宜贸然应对,我可代为出面。”
确实由他出面是最妥当的。
于理,若来无恶意,自然各自不犯,即便来者不善,也可三言两语打发,避免正面冲突与梁虔闹得难看。
于情,昀笙刚去刺史府赴约,后脚梁虔就派了人来递请帖,当中恐怕有昀笙推波助澜,无论如何他也得寻机去会会这位管事。
得到文守卓同意后,谢砚之便与家仆一道往院外走去。
家仆只管将人领到,客人说话是不能旁听的,于是告了个退麻利离开。那管事迎上来,对谢砚之行一礼,双手呈出请帖:“小人是来送请帖的。两日后刺史府办寿宴,我家老爷请参军赴宴同庆。”
又较面对家仆时说得更客气,一听便知这管事极圆滑,精通处事技巧,见不同人说不同话。
见谢砚之并未立刻接下,这人精立刻解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