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成蹊无奈:“好歹咱们也算朋友,这点也看不出来么那日探子自绝后,我在其中一人身上发现枚玉坠,上面纹样似鹰非鹰,似雀非雀,从前行走江湖曾听说过西南地区以金翅鸟为图腾,便猜到人是娘娘派来的。”
“那坠子呢”昀笙问。
“捏碎了。”虞成蹊一摊手,“我结交的是你们这个人,而非身份。只要于大梁社稷无碍,咱们仍是朋友——朋友要圆谎,岂有不帮的道理”
谢砚之对此似乎并不意外,倒不如说他早已在那日虞成蹊附和前,片刻的停顿中猜到结果。
此时微一颔首,向他道:“多谢。”
文清却没给他们太多闲聊的时机。纵马驰骋一大圈自身后追上来,更在虞成蹊的马屁股上轻抽一鞭,惊得那马跃起嘶鸣几声,少年的笑声即便在马鸣声中也格外清晰。
“成日端着个严肃模样有什么意思,”文清冲他们喊,“听说谢大哥精通马术,我的骑术在州内数一数二,崔姑娘和成蹊哥想来也不差,不若咱们大家一块痛痛快快赛一场!”
于是仍像铄州城外初遇时那样,一夹马肚,飞毛将军得令般奔驰而出,身形纤劲灵巧,片刻已消失在草场边际,只余马蹄声落在远处。
虞成蹊让他闹得玩心大起:
“怎么说,咱们也凑个热闹反正挨骂也是文清受着。”
话落三人相视一笑,不约而同拉紧了马嚼,几乎同时挽起缰绳扬蹄跃出,竞相追赶,蹄上尘土飞溅。
“老规矩,来打个赌吧,”谢砚之忽然回头道,“若我赢了,你便收下我的心意。”
说罢也不管昀笙答不答应,一扬鞭如弓满离弦般冲了出去。
昀笙许久没与人赛过马,让他一撩拨也当真起了胜负心,马镫一碰紧随其后,须臾间已能与之并驾齐驱。
谢氏在京城有马场,马背上的功夫是必修课,由是族中弟子皆尚武擅骑射。
其中最为出色的乃是当年的谢砚之。少年纵马驰骋,如惊雷奔过,身形却似闪电无痕,不过眨眼功夫已自山腰驰来,于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扬鞭打个唿哨,身下骏马便长嘶一声,稳稳止于跟前。
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。
少年顺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