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求胜抄近路、跃断崖,他骨子里仍是那个不要命的谢砚之。
“你不要命了!”
昀笙气不打一处来,纵马自小路飞驰而过。莫说鉴机识变,此刻她方寸大失,气息乱了频次,就连那马蹄差点陷入泥洞中也顾不上躲避,却在最急处陡然发现其中蹊跷:
“谢砚之,你是不是早就看中那匹马了!”
“隋时有神骏忽雷驳,常饮以酒,能竖越三领黑毡,只是赌一把。”他跃下马,意气风发的样子恰似少年时,“——是我赢了,昀儿。”
那门几乎是被摸索着门上的。其实门没门上也未可知,皆因还未推合拢昀笙就亲了上来,这唇与他的人一样,初时尚有几分凉意,多尝几下便觉出其中的好处。
何止好处。
她性子烈,绝不老老实实被谢砚之按在榻上,倒是反客为主,衔住对方唇瓣细细啃啮。舌尖轻舐过齿痕,酥麻便盖过刺痛,每一下都抓挠在心底深处,教人恨不能捉住他狠狠痛一回。
“昀儿。”谢砚之吻他,喉间逸出叹息。
“这会又不叫娘娘了,”昀笙轻笑,伸手去解他的腰封,“是怕那位文姑娘知道你将宫里的娘娘这般轻薄么”
话音未散颈上传来刺痛,复又转变为濡湿的亲吻,沿路攀行至耳廓。
那声音本该冷静自持,却因动情而染上言说不清的暧昧:
“是想告诉你,亲热时专心些。”
便作一夕风月,艳色无边。
——今夜蛾眉,笼得情事后的痕迹半遮半掩。
他们少年相识,人生中大半时间都在一起,可总还是觉得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