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成蹊哭笑不得,合着都没搞清通的是哪里的敌就开始告发,这简直是莽撞。
“你们也挺勇猛的。”虞成蹊思索后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,“但总要有证据吧”
“证据还没有,”文清一拳捶在桌上,“但把人抓起来,搜一搜他的府邸不就有了梁虔这些年购宅子、养侍妾,州内百姓都看得清楚。吃顿饭都动辄上百金,钱财来源能是清白的吗”
这当爹的加两姐弟,真是一个比一个乱来。
谢砚之这下看出虞成蹊拉他来铄州的用意了。一方面告发信的事让对方知道了,难保不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。他二人武功高,住在文府也可保护这一家上下的安全。
另一方面虞成蹊是想让他插手查清楚,通敌的事真相究竟如何。
如今大梁、南诏与北狄三方关系微妙。
铄州地处三权边界,为军事要塞,若铄州刺史真有通敌之举,于大梁积患过深,虞成蹊虽然已经不是朝廷中人,却也不得不对此事多留份心。
谢砚之却有自己的考量。只是哪怕他听闻这事或与南诏有关,面上也毫不显露,故而余下三人毫无察觉。
“这难办了。”虞成蹊道,“退一万步说,就算信真能送到长安,没证据怎么好告发呢”
文家姐弟似乎想得很简单,从未考虑过还需要证据的问题,一时竟接不上话。
也不知该说这一家子都是心大还是不要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