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伙计忙得脚不沾地,这会才得空停下来伸手擦擦额上汗珠,一边擦一边道:
“来了位贵客,点的都是上等好茶,真是大手笔。又说楼下吵闹人杂,掌柜的吩咐把楼上雅阁收拾出来,莫叫贵客久等。这会我得赶紧上去,手慢了要扣工钱的。”
话刚说完就又匆匆忙忙往楼上去了。
虞成蹊啧舌,说瞧瞧铄州可真是宝地,往来的个个都是阔绰人家,太守购别院养侍妾,贵客包茶肆享受独一份待遇。
啧完了还得继续谈事,可事也无甚进展。眼下唯有从太守梁虔处寻一薄弱口,方能证实通敌之事究竟是真是假。一时间四人沉默,谢砚之喝茶,虞成蹊往外面街上张望,文芝抱着手臂不知在思索什么,文清提不出话,拿木箸搅合着杯中的茶汤。
不过片刻那伙计又噔噔地从楼上小跑下来了。这回手里抱一小坛酒,小心翼翼的样子,生怕滑个趔趄磕碎了,直到在桌前站定才轻吁一口气。
伙计将酒坛放上桌,揭开封口。香气溢出,便是闻上一口也叫人醺然,果真是好酒。又拿出三只酒碗斟上,解释道:“方才那位贵客吩咐,要给您几位送坛好酒,说是江湖何处不相逢,以酒会友,畅快得很。”
虞成蹊拍手笑道:“看来咱们运势不错,竟也能遇上这样的妙事。”
刚要将好酒分与诸人,却“咦”了声,问伙计:“怎么只拿了三只酒碗,莫不是你数错了”
伙计等的便是他这话。赔了个笑道:“贵客说这酒名为‘醉月’,最是难寻,要请您和此二位饮上一碗。”
又为难地一指谢砚之,“可没说要请这位公子。”
谢砚之无奈。
虞成蹊倒是比他生气,他向来心直口快,站起身就说要去会会这位贵客。原以为是酒逢知己,却没想到竟是来戏弄人的,倒要看看是何等人物,这样大派头。
文家姐弟本就爱打抱不平,见新结识的朋友受这种闲气自然也一同上了楼。
谢砚之阻拦未及,也只好跟上去。
贵客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