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是唯一不怕窘迫的,少年哼哼唧唧,不合时宜地插进来句:“那咱们可以回去了吗我饿了。”
反倒解了所有人的围,只是他想了想,又补充道:
“谢大哥的妹妹也一块来吧,爹爹以前总说人多吃饭才热闹!”
油灯忽明忽暗,曳得谢砚之的想法也忽上忽下的。
在外历练三年,他住过竹屋也将就过草棚,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,却没有哪一天像今日这般睡不下去。
事情要倒着说回去。
从茶肆出来,当真都回了参军府上,不仅用了饭,文守卓甚至热情挽留昀笙也住家中。男人家不拘小节,唯独文芝想到了另一层,小声提醒道只有一间客房,已经给谢砚之住了,其他屋都堆着杂物呢。
文守卓也犯了难,可话已出口,再改就似赶客一般。
谢砚之看出他的难处,安慰道挤一挤也无妨。
“对啊,反正是自家人。”文清惯会捡抢话时机的。
于是就形成了目前这局面。
昀笙坐在屋里仅有一张的床铺上。
她这些年于名利场中沉浮,与人打交道,宴饮不断,各色官员早已见惯,寻常人更是见得多了,说起话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,在席间与诸人交谈甚欢。
用个晚饭的功夫已经被虞成蹊称兄道弟,更别提本就性情豪放单纯的文清,文守卓亦是对她赞赏有加,唯独文芝似乎对她有几分戒心。
可这会偏偏又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