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想趁对方年轻占得先手,却没曾想让她发现关键点,叫梁虔挨打个措手不及。然而事已至此,话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:
“文守卓那时虽然告发,却并无证据,即便送到长安去我也有从中脱身的法子。”他一咬牙,道出实情,“可现在不同,我写给世子的密信不知所踪,怕也遭人截走了去,只怕要出大事。”
——世子倒是世子,昀笙还有心思看他笑话。就不知道是南诏世子还是北狄世子了。
这人贪婪异常,想两头通吃,却又并无高明的处理手段,最终引火烧身,落得如今的窘迫境界,正适合顺水推舟卖个人情。
也好给他长个教训。
于是昀笙故作思索片刻,提议道:“此事还有转圜余地,刺史莫自乱了阵脚。现下我借宿于参军府上,也可暗中搜寻一番,若能找到那封信,自然问题全解。”
梁虔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忙不迭感激:“如此再好不过,只能依仗贵人解我困境,日后梁虔一定竭力办事,为世子解忧!”
就差没也跪下去给昀笙磕几个响头了。
回参军府的途中昀笙始终在思索。梁虔好拿捏,文守卓却是个硬脾气,软硬不吃,劝是劝不动的,威胁更是起反作用,不知谢砚之能有什么法子。
还有那封与北狄往来的密信,昀笙寻思着,总不能拿去给文守卓看吧。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,怕要将本就焦灼的事态激化得更加矛盾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