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倾鸢不敢深想,轻滚干涩喉咙,“不是还有五弟吗?他向来应对沧国有办法,此次定也可以。”
皇上回绝,“他伤势还未好。”
谢倾鸢却不是傻子,轻笑出声。
皇上满面冷沉,不明白一向听话的女儿,如今这是什么意思?
皇上有些失望地道:“在众多儿女之中,朕最是看重你身上那股为国为民的骨气,朕还以为你会愿意的。”
“若战事告急,儿臣定会第一个上战场,捍卫家国。”
谢倾鸢抬起通红眼眸,满面倔强冷硬。
这模样令皇上一怔。
仿佛从这女儿眼中看出失望来,叫他心神都沉下去,可和亲一事,他心意已决,不可更改。
“你能这样想……”
“可是,父皇心中可有替儿臣想过?”
谢倾鸢从小到大,第一次打断父皇说话,这次当真是伤心到极致。
她知晓兄弟姐妹之间的争夺,她向来不屑掺和其中,觉得父皇心中定是有他们的,不过是坐在帝位上无可奈何。
此刻,谢倾鸢才发现她太蠢了。
皇上哪能接受女儿的旨意,倏地沉了脸色,“倾鸢!你可知你这话该当何罪?”
天子威严,任何人不得亵渎。
“如何?父皇还要治儿臣罪吗?可这样一来,父皇试图以此要挟母妃,压制五弟的计谋便会落空了。”
谢倾鸢面色淡漠,言辞犀利直白。
皇上瞪圆双眼,“你!”
这还是他那最为他着想的女儿吗?
谢倾鸢攥紧手心,冷声继续道:“五弟伤势早已愈合大半,而且他不上场杀敌也可以在后方排兵布阵,以五弟实力绝对没问题,只是父皇惧怕是吗?”
字字句句都扎在皇上心中,他本顺下去那口气倏地又涌上来。
皇上捂着心口喘气,怒色满面。
“你,你说朕怕?”
“父皇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五弟自幼天资聪颖,父皇便听申贵妃的提议把五弟送去战场磨炼,只为让他早早战死,谁知五弟撑下来了,且成为赫赫有名的战神,父皇怕他权势滔天威胁父皇的位置,所以把他留在上京城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