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少有人知,孟婵音爱极了美手。
息扶藐转头,见她目光粘住似地盯着,指尖微顿,继而随意将茶杯搁在托盘中。
“婵儿过来。”他似心情甚好的对她招手。
孟婵音回神,犹豫地盯着他。
青年深邃俊朗眉宇间的冷淡消散,如同绿叶般清新明朗,连身上的素净的玄色绸袍都泛着光泽。
春心不知去了何处,至今还未归来。
孟婵音敛下纤长的眼睫,缓缓地朝他而去,待走近后轻轻俯礼:“阿兄。”
息扶藐搭在石桌上的两指蜷缩,双眼含笑道:“低头。”
孟婵音不解地觑他一眼,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乖顺地低头,露出纤细白净的脖颈。
青年抬起手宽袖垂落眼前,刚挽好的百合发髻被硬物耸动,有什么东西穿了过去。
她下意识抬手去碰,指尖却触及了他温凉的手背。
孟婵音心跳一顿,尔后面不改色地装无事发生,抬着水盈盈的杏眸,浅笑晏晏问道:“阿兄往我头上插了什么?”
息扶藐也收回手,可落在她脸上的眼神都变了,黑黑的,幽幽的。
手背上被触及的震麻感仍旧十分清晰,没有丝毫淡却的意图,反而正顺着那一块皮肤不断蔓延。
他只盯着不讲话,孟婵音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握拳,指甲深陷在掌心,用微痛的感觉压抑住心中升起的慌。
春光明媚,院子两侧的墙面上爬满了鹅黄的小绒花,两人一坐一立地对视半晌。
最先打破这种诡谲气氛的是息扶藐。
他漫不经心地睨视眼前女郎,脸上灿烂却僵硬得快抽搐的笑。
他收回视线,嗓音清淡道:“这几日在昆山忙,未曾派人给妹妹送礼,这是我亲手做的玉白兰花簪,适才观妹妹这身,忽感相衬,所以便给你戴上了。”
“啊,阿兄亲手做的?”孟婵音讶然,明眸透亮含着欣喜去摸头顶上的发簪。
冰凉的质地极好,和往常一样,即便不用去摸也知晓他送的都是好物。
孟婵音眼弯似月牙,轻声道:“没料到阿兄还有这份手艺,日后要是阿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