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茶杯被推倒,清甜的茶水顺着桌面滴落,混合着石板上的花瓣,盛出晶莹的水珠。
孟婵音双眼弥漫雾气,鼻尖泛着可怜的红,咬着下唇,忍受着越发过分的男人:“别……这是在外面!”
这句话让身后陷入癫狂的男人停下动作。
他轻颤着洇湿的眼睫,喘着不平的气,握住白嫩温泽的圆肩打量许久。
清冷的美人趴在桌案上,侧脸把桃花碾碎,粉红的花汁如上好的胭脂,染红白皙的双颊,眼尾盈盈着水光,一贯将委屈的神色诠释得恰到好处。
到底是娇娇养大的小姑娘,在男人侵略性十足的眼神下,很容易露出一丝怯意。
“阿兄。”她睁着雾蒙蒙的眸,怯生生的语气软得令人心生怜惜:“知晓阿兄是不想失去婵儿,所以才会如此,婵儿心中也始终记得阿兄的好,一辈子都不敢忘记。”
少女的面容姣好,比林中的春花都艳上几分,乖得令他产生摧毁欲。
她哭得好惹人怜爱,却依旧不忘记巧言令色。
“可在婵儿心中,一直当你是敬重万分的兄长,不想失去的亲人……”
这些话从她幼时便时常在他耳边念叨,说他虽是她的继兄,但却是当做亲兄长一般对待。
如今不是继兄,她便改几个字,又说同样的话敷衍他。
息扶藐莞尔扬眉,指尖漫不经心拂过她轻颤的背脊,“既然当我是阿兄,不想失去我,妹妹更应该留在我的身边,而不是想着嫁给别人,不是吗?”
混账。
孟婵音暗暗咬住舌尖,看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怒。
若不是要如愿嫁给子胥哥哥,她早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息府了。
压下心中对他的情绪,她抬起沾着泪的长睫:“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?”
她问他想做甚。
其实他想做很多事,比如将她藏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,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是他、朱红的唇中只有能尝,那截腰也只能是他来握。
在她漂亮的肌肤上印上他的痕迹,想做很多阴暗得见不了光的事。
可这些不能说与她听,她的胆子太小了。
现在他还也没做什么,她就已经怯得在缴械投降,尽管可能也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