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正中陈大人的心,眼眸陡然一亮,按捺心中的激动,还没忘记世上无人会平白无故地给人好处。
“如此,姑父自不能让贤侄亏,届时你我三七而分,如何?”
三七分简直是打发叫花子,朝廷对盐贩打压如此严,这可算是偷渡了,拿命去换三七,谁干谁是傻子,也不觉得离谱。
李乐心中的冷笑已化为实质浮在了脸上,一旁的沈湶眉心亦是微微蹙起。
早知道盐运司的陈大人嗜财如命,明暗偷渡成仓私自贩盐高价给他国,是个要钱不要命的,谁知竟如此贪。
沈湶瞥了眼那听见这话还面不改色的息扶藐。
息扶藐脸上并无不满,如一开始般噙笑,懒恹爬上他的面容,深邃的五官昳丽得令人别不开眼。
漫不经心的将杯转在指尖,语气略带遗憾:“姑父所言我自是心动的,但此事我一人也做不来。”
陈大人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也猜出为何先见的是沈府与李府的这两人了。
这是提前支会他见着有份,少了分不匀。
好在三七不过是陈大人刻意的试探,见他没有松口之意便先抑后扬地退让道:“贤侄说得也是,姑父倒是忘记了还有沈、李二位公子了。”
陈大人沉思片刻,面露为难与忍让,大度道:“五五如何?”
没有多少人会拒绝得了五五,陈大人势在必得,此次定会拿下先权。
果然青年昳丽的眉眼露出按捺不住的欣喜,仰头饮酒,放杯时晶莹的水珠飞溅在他的眼角下,风流得诡谲。
“好。”
陈大人摸着胡须笑了。
酒色财气随着漂亮妖娆的姐儿舞至高潮,酒气熏得人眉眼皆是醉意,最后息扶藐是被人扶出来的,李乐在里面陪着陈大人。
青年醉得不轻,连路都识得不清,好几次都走错了。
不少人亲眼看着他被扶出去,心中咂舌,竟喝得这般神志不清。
马车停在外面,甫一出了楚楼,众人眼中醉得连路都走不稳的青年抬起了头。
息扶藐的脸虽有醉红,但黑眸中却是清醒得半分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