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不说话。”她双手捧住他的脸,用力地合拢。
息扶藐眉心不动,握住她的手腕,别过头避开她愈发过分的动作:“婵儿。”
终于听见他清冷得略带沙哑的声音了。
孟婵音心满意足地松开手,想要站起身却软倒在他的怀中,许是鼻尖被撞疼了眼泪蓦然就落下了,白艳艳的小脸被泪沾湿,肩膀小幅度地抖动。
息扶藐动作柔和地揉着她:“怎么了?可是捏疼了?”
她的肌肤娇嫩,稍微用力就能留下显眼的红痕。
其实她也不是因为此事而哭,而是刚才那瞬间听见他温柔的唤‘婵儿’,让她想起了很久之前,娄子胥在私下也爱如此唤她。
那些记忆好似藏在心底深处,如今被酒浸湿漏出浅显的一角,眼中的泪便忍不住,脸颊便自然坠了几滴清泪。
“子胥哥哥。”她迷茫地触碰近在眼前的这张脸,伤情地呢喃。
息扶藐揉她手腕的动作一顿,微抬眼皮,眼底漆黑地凝着她脸颊上坠着的泪,似笑非笑地问:“婵儿在唤谁?”
“子胥哥哥。”她哽咽重复。
原来真是将他当成别的男人了。
息扶藐嘴角微扯,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微重。
孟婵音吃痛,眼眸蒙蒙地盯着被抓住的手腕,呢喃:“疼。”
息扶藐听见她抽搭的声音,回过神,耷下眼皮遮住眼底阴冷地情绪。
其实将他当成别人也无碍,毕竟他得能容忍,可她不应该心中还住着人。
他的妹妹早就应该将心掏出来,里面只塞下他的。
息扶藐的目光落在瘫软在怀中的少女,半张巴掌大小的脸莹白透粉,泪蒙蒙地盯着他的唇发呆,似忘记了刚才还在说疼。
她这样的神情不由得令他想起昨日她醉酒,亦是对他的唇流连忘返。
似乎,她很喜欢。
如他所想,孟婵音盯着他的唇的确是因为很喜欢,薄唇殷红,洇着湿润。
看起来很好吃。
她咽了咽,目光无法移开,偏生他似还分外有自知之明,殷红的薄唇微启。
她甚至能看见藏在齿下的舌尖。
“想看吗?”他低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