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坏了!
孟晓悠当天晚上吃着丧尸做的晚饭,把丧尸推到客厅睡沙发,自己气鼓鼓睡床。
深夜,卧室门咔嚓一声,一道高挑的身影慢吞吞地走进去。
裴斯年在心里想,还是太嫩了,都不知道锁门。
他熟练地走到床边,借着月色凝视她的睡颜。
蘑菇的睡相很没有安全感,即便是在裴斯年怀里也经常蜷缩起身子,可能是她这种物种的习惯吧,曾经有几次裴斯年半夜怀里空空,用手划拉床铺,不小心就把睡着睡着变回本体的小祖宗给扒拉醒了,气得她喷了半个小时的泡泡才入睡。
入睡后的她会用伞伞遮盖住全身,就露个小眉头抖啊抖,幸亏丧尸先生不睡觉,而且躺姿很整齐,否则换一个人都能把蘑菇压扁。
裴斯年注视良久,弯腰捏了捏她被枕头挤出来的肉肉,孟晓悠似乎察觉到熟悉的气息,并没有醒,而是用脸蛋蹭蹭,继续睡。
就她这样的,被裴斯年挖走卖了,都还要帮裴斯年数钱呢。
裴斯年的目光柔和,侧躺了过去。
果然,某个说分床睡的蘑菇一咕噜,自投罗网,一头栽到他怀里,双手捧着他的肩膀,大大咧咧地抬腿勾住他精瘦的腰,一点都没有对危险的警觉性。
黑夜里,男人低头,吻了吻她的额头,隐忍地闭上眼睛。
这些日子确实放纵了一些,先让她休息一晚。
这一夜,孟晓悠睡了一个好觉,只不过第二天早上醒来,趴在男人结实冷硬的胸膛上待机几秒,傻乎乎地打一声招呼,随即后知后觉:“你为什么要在我的床上?”
裴斯年躺得坦然:“你昨天夜里,梦游,把我拉过来的。”
孟晓悠:“???”
她不可思议地低头瞅瞅,男人一副受害者模样动了动自己的肩膀,“有些麻了。”
她的手腕正搭在裴斯年的肩膀上。
蘑菇心虚地收回手,裴斯年得空,起身背对着她系好衣领上的扣子,“以后不要分床睡了,你根本不守承诺。”
孟晓悠眨了眨眼睛,大脑空白半晌,小脸蛋纠结地皱巴成一团。
她的姿势确实很豪放,瞅着裴斯年是被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