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的热闹里,总是充斥洋溢着亲情的温度,让人心底的防线都降低了。
一同依偎在窗边的两道身影,好像无形中拉近了些。
……
尽管去的路上千防万防,但还是没防住俞欢自己在窗户边吹了会风,于是回去就病倒了。
第二日没能起来,还被迫喝了两倍的药。
一大清早,纪闻序想去暖阁跟姐姐拜个年。
还没进去,就见小丫鬟急匆匆端着热气缭绕的汤药进去,见了他脚步不停道:“纪公子改日再来吧,咱们小姐昨儿个贪凉,吹了风,今日就病倒了。”
病了。
纪闻序定在原地,小丫鬟掀帘子进去了,苦涩的药味还滞留在空中,浸染在他衣角上,经久不散。
怎么就病了呢。
他的心像是被悬在空中的小锤,轻轻砸了一下,不算多痛,但是恐慌。
纪闻序想起俞欢脆弱的眉眼,又回忆起昨日与她在窗前说的那些话,心中大抵有了答案。
怪他。
明知道她身子不好,还让她在窗前站着。
纪闻序在暖阁外转来转去,快把那一块的雪给踩化了,才想到什么般,快步走了。
俞欢病怏怏的,快被苦涩的药汁子给淹没了,只觉得人生无望。
老太太心疼的守了她一天,赵夫人又找了几个大夫来看,都是那番说辞,天生体弱,无药可医,只能调养着。
铺子里等着人坐镇,赵老爷还是往俞欢这边跑了三四趟,一点也放心不下。
赵明谚和赵明赫也想来,不过他俩没大没小,生怕又让俞欢着了凉,丫鬟们都给拦着了。
虽然难受,但不到时候,再怎么也会好起来。
又过了几日,俞欢舌头快品不出滋味的时候,身子终于好些了。
虽然满脸厌倦,乌发散乱,但不怎么咳嗽了。
暖阁的天又晴了起来。
纪闻序也得以进来探望。
他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,没人不放心。正好赶上一个小丫鬟去热药,一个小丫鬟去领东西。
一时间,没怎么注意他带来的东西,还得托着他照顾下她们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