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厮跟着俞欢去过几趟贺家,空闲的时候便不见了踪影,等俞欢要走的时候,他又冒出来,衣服上沾着些酒味。
贺宴清平日里体贴温顺,从不苛责下人,竟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这些。
那小厮陡然慌乱起来。
这才发觉贺宴清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,他的眼睛深黑晦涩,仿佛积聚着一场可怕的风雨。
“我,我……”
俞欢从廖家跑出来,拐了好几条街才暂且安心。她从路边找了个脸熟的小孩,叫他去给廖令闻传个话,说她这几日先不回家了。
而后,便沿着街走,寻找着未来几天自己的住处。
她从前也是有些狐朋狗友的,只是廖家没落了,就没什么来往了。
廖蝉衣那里,倒是可以去。不过她能想到的,恐怕沈唯朝他们也能想得到。好歹也要先躲两天,等他们消了消气再出来呀。
那么就得找一个,她自己知道,旁人都不知道的去处。
去处还没想出来,肚子倒是先饿了。正好走到了一条熟悉的街上,远远的就闻到了蟹肉包子的香味。
只是她出来的匆忙,身上也没带什么银钱。
舒家婶娘这几日去走亲戚了,家里人大大小小的都带上了,唯独剩下一个舒鹤,让他在家里卖包子。
又要和面,又要蒸包子,还要调馅料,舒鹤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。
幸好这个时间段客人不多,他赶忙加紧包包子,以免一会没得卖。
他皮肤是天生的白,衣着朴素简单,别有一种清纯脱俗的俊逸。细痩修长的手指一按一捻,一个漂亮的褶就捏出来了。
手指动作的飞快,眼花缭乱中,一个包子就做好了。
正忙碌着,忽然被人戳了戳手臂。
舒鹤疑惑的抬起头来,先听到一句“你愿不愿意让我白吃两个包子啊”,再看见那张昳丽无双的脸,便是一愣,某种不可言说的喜悦,顿时将所有疲惫淹没。
她站在外头,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舒鹤慌慌张张的便去碰笼屉,被烫了下手才想起来拿块布垫着,口中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