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年前他护不住你,二十年后,他护不住你们的孩子。该死的陈军!当年我就该当断则断,不顾虑那样多,与他离婚!
怪不得这几十年来,无论我怎么亲近自己的女儿,都莫名其妙,与女儿越离越远,我们之间的隔阂,也越来越深,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,性情大变,越来越陌生……
我以为,这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的……没想到,我的孩子,早已、不在了。”
老太太哭完,又猛一把握住我的肩膀,承受不住打击地用力摇晃:
“你说,你妈的碑,在京郊墓地?!是那片被栀子花包围的地方?
这些年,我路过那个地方,何止三五次,有一回,我还问管理员那片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种了那样多的栀子花,他和我说,是有位先生给自己的亡妻种的,亡妻生前,最喜欢的就是栀子花。
我想到我的小珠也最喜欢栀子花,我还记得她小时候,最爱家门口那棵大栀子树。
每年夏天栀子花开,她都摘上好大一把,搂在怀里开心地喊我,和我说:妈,栀子花又开了,我插进花瓶里,给你熏屋子。
我根本没料到,我与我的小珠,竟然擦肩而过这么多次!
该死的凤南天,这些年来他表面对我顺从孝敬,实际上,却在我的小珠过世后,连碑都不肯给她立!
我要去找凤南天,我要掐死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“外婆,现在应该对付的不是凤南天,是陈军陈锦华和符明玉!”我无奈提醒外婆,努力保持清醒。
外婆怔了怔,恍然明悟:“对,罪魁祸首,是陈军与符明玉那个小三,还有霸占我女儿一切的那个私生女!”
“那外婆,接下来打算怎么做?”我抬手为外婆擦去脸上泪水,外婆咬咬牙,恼恨道:
“我要离婚,我要让符明玉陈锦华这对贱人母女,把欠我和女儿的都还回来!我要让凤南天身败名裂,我要让所有亏待我女儿的人,都不好过!”
我理解外婆的心情,握住外婆的手凝声道:“外婆,我先带你逃出去!”
可外婆却猛地按住我胳膊,眼泪干涸在眼角,目光坚毅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