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婚……”陈军霎时如遭晴天霹雳,承受不住地瘫坐在地:“不,你不能和我离婚,我不同意离婚!”
然而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同不同意了。
在场的军官们听罢真相个个义愤填膺,纷纷举枪要为沈老太太讨个公道。
沈老太太还要追究陈锦华及凤微雪伪造遗嘱一事,父辈的这些事凤微雪也听得头晕眼花,在旁边插不上话,只能死死护着陈锦华,警惕望着众人……
好戏结尾,我与范大哥白大哥也悄然退了场。
离开追悼厅,我正准备上车回家,却不料竟然停车场偶遇了许广海——
还真是,不是冤家不聚头。
许广海手里捻着菩提珠,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,慢吞吞走过来和我搭话:“凤小姐,一别多年,你可还好?”
一别、多年?
手从车门上收回来,我拧眉开门见山地问:“许会长,我们以前见过吗?”
许广海扫了眼跟在我身后的两位大哥,嘴角笑意不减,有心往我耳边凑近,意味深长道:
“凤栀栀,别以为装傻,我就认不出你……当年,侥幸让你跑了。你说,殷长烬要是知道,你嫁过人,还生过孩子……会不会后悔娶你?秦、栀、栀。”
秦栀栀这三个字好似一记重锤落在我心上,砸得我心脏抽搐,浑身颤抖……双手克制不住地紧握成拳。
他认识从前的我……他说,当年让我侥幸跑了。
从前,我与玄门人士唯一的交集……就是他们把我掳走,关在水牢,百般折磨……
可惜那段记忆在师父救下我以后,我就全忘记了。
难道许广海就是当年掳走我的人?!
他说我嫁过人,生过孩子……又是什么情况!
我越想越是心乱如麻,呼吸紧促地低头,鼓起勇气对上他阴冷幽深的漆眸,
“我现在是五阳观的人,你就不怕我把当年的事告诉师父师兄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?!”
我存心诈他。
未料他却是丝毫不惧,勾着唇角阴恻恻道:“我猜,凤小姐也不想让殷总知道,凤小姐和他不是头婚。”
不是头婚……
谢星珩……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