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:【莫名有一种驾鹤西去的错觉】
……
别墅的大厅中央,一张华丽的欧式雕花沙发上坐着一个气质雍容华贵的男子。
沙发前,是一方由整块墨玉雕琢而成的茶几,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。
男人端起时,能看见杯底的红色印章上写着“吴流光刻”的字样。
江折坐在对面,安静地等着男人发话。
“阿折,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女生走得很近。”
江折眼帘颤了一下,搭在膝上的双手微微蜷起。
他知道在陆承面前,没有秘密可言。
江折没有解释,陆承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,眯了眯眼。
“你知不知道身在陆家,最不可取的就是出现软肋?”
江折面色沉静:“舅舅,我姓江。父母早逝,我没有继承权。”
陆承一噎,随即冷笑:“呵,争不争不是你说了算,我可不是白养你的。我膝下无子,年纪已大,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,你别给我把时间浪费在儿女情长上。”
“您应该比我更清楚,现在风头更甚的是陆萧然,”江折抬起眼,淡然和压迫感十足的陆承对视,“我争不了。”
“江折!”陆承气得将茶杯用力摔在茶几上。
江折扫了眼杯壁,质量很好,没有出现裂痕。
“你是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女儿晚清的儿子,”陆承厉喝,“你凭什么觉得你没资格争?”
“我的名字还不够明显么,”江折嘲弄地低笑一声,“江折,将折。”
将要夭折。
他的名字是陆老爷子起的,意寓明显。
他压根不希望江折能活着。
江折眉眼间情绪寡淡,“他老人家不缺后代,我只是一个外姓人而已。”
陆承表情沉下来,“哼,他的确不缺孩子,可唯一明着宠爱过的只有晚清。”
江折垂下眼,“所以他将母亲去世的恨归咎于我。我在他眼里,是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。”
陆晚清和江瀚双双死与十六年前的车祸。
是为了要去接江折去游乐场。
陆承还记得那时的江折是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