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会委屈她,主动俯下身来。
南枝给他戴上,眼眸弯起,半开玩笑似的说:“戴了我们家的玉佩,以后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她眸底像是映着星河,璀璨明亮。
他的心一点点软下去,眉目间漾着温情。
南枝还保持着仰脸的动作,江折也没有直起身子的意思。
她正要疑惑地开口,脸就被他捧住。
江折单手摘了眼镜往床上扔,右手摁住她下巴。
冷檀香越来越浓郁。
南枝唇上覆上温热,她瞳孔骤然一缩,心跳也愈发剧烈。
耳边的声音似乎消失了。
她只感觉到体温在逐渐攀升。
脖颈间是那块温凉玉佩的触感,冷热交替,像是将她架在了火上烤,滚烫灼人。
窗户没关,微凉的晚风涌进,将挂在窗沿的铃铛吹得清脆作响。
和南枝的心情一样,像是打破了蜜罐,甜腻醉人。
她蓦地想起了那个桃花梦境,白衣少年从树梢上一跃而下落在她眼前,卷着满身花瓣和桃花香。
是桃花味的,南枝想。
叶蓉特意从老家乡镇里带过来的桃花糕,江折吃了几块。
直到南枝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,她才从漫长的桃花梦境里回过神来。
江折松开她,指腹在她绯红的唇瓣上轻抚过,嗓音微哑:“你的电话响了。”
南枝脖颈的颜色和脸颊一样,缀着樱似的粉。
她匆忙去摸手机,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:“喂,你好。”
对面似乎惊讶她会接电话,沉默了好几秒才颤抖着声音开口:“南枝,我能见你一面吗,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房间很安静,南枝没有开免提,江折也将电话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面色沉冷,挠了挠她的掌心。
南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,他们的右手一直紧扣着。
她知道他的意思,把手机给他。
江折开口:“她去洗澡了。”
南枝眉心一跳。
好经典的打发情敌发言。
冯斯年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