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佳人抱住他,“爸爸,我们记住了,你也要保重身体。”
冷仕则站着未动,深深地望着父亲。
安佳人和冷是德相拥,并未看见父子俩凝重的神情。
都是一家子聪明人,冷是德当然也明白,有些事情必将发生,除了直面它,没有其他任何的解决办法。
担心只会是多余的情绪和不必要的压力。
冷是德拍拍安佳人的背,“回家收拾行李去机场吧,别把时间搞得太紧。”
安佳人又和大哥、嫂子、冷方以说了两句话,而后一家人才分开。
上班的人去中康堂,傅盛炀负责送冷仕则夫妇去机场。
一上午都在奔走,此刻两人在安小月和傅盛炀的注视下,走过安检,进了贵宾候机室。
“哎呀,这一上午,头昏脑涨的,终于是能坐一会儿了。”安佳人往单人椅里一坐,整个人都轻松了。
冷仕则把登机牌一类的证件都分类放好,嘴上挂着笑,“昨晚上喝酒高兴,就该想到今早头会疼,以前也是这样,一和大嫂碰上,家里就没个安静的时候。”
“那还不都是你、大哥和爸爸妈妈宠的,不怪我。”
“你就恃宠而骄吧!”他嘴巴上说得硬气,人却已经起身,去找服务的工作人员,
“你好,请问有没有西红柿汁或者葡萄糖?”
“您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我太太昨晚喝了点酒,现在还是有点头昏。”冷仕则如是说。
“西红柿汁没有,我们有为旅客准备红宝石番茄,葡萄糖也有,我备好给你送过去。”
“好的,多谢。”
冷仕则点头致谢,准备离开的时候,不经意间注意到背对着服务台而坐的人。
那人发髻低挽,戴着墨镜和入耳式蓝牙耳机,做了大红色指甲的手指,正捏着杯子喝。
她要去哪里?
冷仕则疑惑的脚步停顿一瞬,又仿佛未发现一般,往安佳人所在的方向离去。
傅晚棠的耳蜗里陆陆续续传来阮静仪的声音,“舅妈,我昨晚回来就给他打电话传达了您的意思,他说他会考虑。”
傅晚棠放下杯子,劣质咖啡豆做出来的咖啡,口感让她不悦地皱起,说话的声音也满是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