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大了。”
路华起身,把厨房的窗户关紧后,又坐回到餐桌前的椅子上,外头狂风咆哮,而在屋里尤为温和。
高书记放下酒杯后,悠悠地说起:
“搞运输,虽然政策上比较模糊,没有明确的支持,但经济放开后,各地商品怎么走出去,这是个难题,也不看看铁路的拍号都到多少了。
所以,不要只看政策,而是经济发展需要什么,寂昌的布局,高瞻远瞩呀!”
话到最后,这位书记给了裴寂昌极高的评价。
“老爹,您这话可过了,当初只想的是降低成本,可没有这么深的布局。”
裴寂昌谦卑道,注意到高书记刚才独自喝了一杯后,他也连忙端酒,大口灌入。
“年轻人太谦虚了可不好,你从始至终都想卡别人的脖子。”
高亚迪笑吟吟道。
这场饭局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都是高书记与裴寂昌在聊,其他人连话都插不进去,可所交谈的事,让他们无比震惊。
所谓高书记牵头的发展的企业,根本不会对隋海,或是陈州连,交待过多的细节,而是与裴寂昌的直接对接,那两个之前还担忧,简直像个笑话。
“呵呵,通过私企的方式,占股两家老牌国企,还对外宣称是企业改革?敢这么乱搞经济,我肯定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。”
在一声冷笑后,高亚迪的神色变得既坚韧,又愤慨,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,是老同志要奉献的决心!
安安稳稳的退?你们要把省里搅和成一摊污水,那就别想好过!
客厅里,短暂的安静下来。
书记的这话该怎么接?无论是隋海,还是陈州连,都没有任何手段,所以只能默默低着头。
裴寂昌稍有停顿后,开口说起:
“顺风速运虽然是在兴平县成立的,可车是从京平开回来的,津临市里的人,就都以为那是京平的企业了。
之后登报沸沸扬扬地宣传,把价格压得很低,这让省里的车队急了,我提出长协后,他们担心会顺风会持续压价,就被迫跟我签约。
这也给张鹤川等人传递错的信号,货运价格会往低降,可省里已经没有大车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