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桃看着沈玉铮单薄的脊背,咬紧了唇。
沈玉铮继续道:“我再留你三天,三天后这舞我也看厌了,就送你回庞府吧。”
桃桃面露纠结,沈玉铮也没顾她,而是继续翻看着卷宗。
忽然,桃桃在她身后“砰”地一声跪下了。
“求大人给我做主!”
沈玉铮回过头,笑道:“早点说不就好了,也省得我看了好几天的舞了。你没跳烦,我都看烦了。”
再动人的舞,每天都重复,那就不是赏心悦目了,而是折磨了。
“大人,民女叫陆嫣,乃陆家嫡次女。”陆嫣额头磕在地上,滚烫的泪从眼眶中无声滚落下来。
沈玉铮道:“起来吧,不需要你跪着说话。”
陆嫣抬起头来,含着泪摇头:“大人让民女把话说完吧。”
沈玉铮只好点头,陆嫣便道:“我家原本是在湖州做丝绸生意,前年生意出了岔子,我爹不知道怎么回事认识了杭州商会这边的人,生意便扭转了过来。
那次过后我家不仅赚了不少钱,还举家搬到了杭州来。在杭州的这一年,我爹的生意越做越大,铺面越铺越广,可就在今年年春,他忽然让我们收拾东西,说要搬回湖州。”
陆嫣声音哽咽,满脸泪痕:“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爹也不会跟我们说。可没两个月,我爹就让我藏起来。我自小知道自己长的好看,便猜出大概是又有人看上了我,以往父亲都会为我赶走这些登徒子。
那些时日父亲似乎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,我很担心父亲,有一日我亲手给父亲送了鸡汤,可走到他书房外,却听父亲求一个人放过我,说只要他能放过我,爹就会去劫税银的。”
沈玉铮眉眼一动:“看清那人是谁了吗?”
陆嫣昂起头,泪便滑进了她的鬓角里:“是庞家家主,那次过后没几天,官府便把我们一家都关进了牢中。而我被暗中带到了庞家……
她说不下去了,只冲沈玉铮磕头:“我爹是有些贪财,但他没那个胆子敢去碰税银。我爹是为了帮那些人才劫的官银,可现在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