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全说道。
卫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希衡的弱点,可当对面那名男子轻飘飘说出心软两个字时,卫全笑了。
对啊,他怎么没想到呢?世界上最容易伤害自己的是自己啊。
善良者,几乎看见别人受苦,就会在内心中愁苦,这愁苦如剑,伤害着自己。
大义者,每每看见别人沉沦,就会在内心里悲愤,这悲愤如刀,凌迟着自己。
华湛剑君手中的剑太利了,可她的心太软了,这就是她的弱点。
卫全眼睛发亮:“您的意思是?”
对面的男子也不在乎卫全这副恶心模样,笑了笑:“让你家少主身受重伤,唯有和至纯剑心的女子成婚,才能够好起来。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
天底下有至纯剑心的,只有一个希衡。
卫全点点头:“您真是高见。只是……我不太懂,为什么您身为希家人,要一力帮助我们呢?”
对面的男子冷脸道:“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。”
卫全便讪讪,气氛一时凝结起来,他实在是和这人没有多的话说,与其在这里热脸贴他的冷屁股,还不如离开。
卫全朝他拱了拱手,从门口退了出去。
他退出去时,正好从希衡身旁走过去,只是他看不到希衡,只以为这是空气罢了。
卫全出去后,屋门被关上。
屋内的男子似乎也没了在这里待下去的兴致,他起身,刚用手盖住烛光,便感觉一道阴影覆盖在了他的身上。
这男子抬起头,眼前不知不觉多了一个头戴幕篱、腰如约素的女子,她站在这里,就让人好似看见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。
屋内男子的警惕心渐渐起来,他的鬼面具之下,目如鹰隼,泛着森冷的寒光。
“阁下不请自来,有何要事?”
希衡就这样看着这张脸,不发一言,就在屋内男子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,希衡拔出腰间的剑,无生剑意瞬间迸发出来,荡平整个屋子。
烛花熄灭了,屋子里一片漆黑。
那位男人下意识反抗,却又清晰知道无法反抗,只能立时躲避,而后被荡出去的剑意打中后腰。
他猛地扑在地上,就像浑身都被卸成了不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