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院子搭建得极堂皇极大气,不只没有一点赶工的迹象,反而处处用料都是上品,处处都是用心。
无主混乱之地不缺木材,百年的木材也比比皆是,用这些木材来建造屋子,最是好用。
此刻,院子周围挂着火红的灯笼,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鞭炮,地上也铺着长长的红地毯。
宾客们——也就是小镇居民们坐在两边,纷纷佯装出热情喜悦的笑脸来。
他们看向红毯的尽头,红毯尽头站着四个人。
一个是活阎王恶尸,他身着喜服,艳红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,头发上束着金红色的冠,恶尸站在那里,逼人的艳光就像要劈开空气斩过来了,似仙似魔,这种奇异而绝艳的美,在恶尸身上达到了顶峰。
玉昭霁的本体、善尸、恶尸、自我尸都因为代表着不同的欲望、执念,而有不同的气质和风格。
他们有部分对方的气质,却又有属于自己的光彩。
恶尸身旁,站着希衡。
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脸,那红纱在风中飘飘摇摇,和火红的裙摆一起,像是花朵一样,顺着风的方向游曳。
她身形挺拔而纤细,红色的喜服端庄而繁复,向来繁复的会衬托细弱的,这样的喜服倒是将希衡衬托得弱不禁风,她身上那股剑君、神尊的气质被最大限度地弱化,显得那么的纤柔。
恶尸犹嫌不足,他挽着希衡的手,恨不能将希衡抱着走上红毯。
而希衡和恶尸的身后,则站着一脸喜意的司仪以及面无表情的陈方。
恶尸忽然朝希衡道:“你说,若是我将你报上红地毯,走上喜堂,是否就和当初那场婚典完全不同?”
希衡微微皱眉,她觉得恶尸像一个有天真恶意的熊孩子。
他任何事情都要同原来不同,这种无意义的比较已经成了他的执念,但实际上,根本没有任何作用。
希衡也懒得朝恶尸讲大道理,因为恶尸绝对听不进去。
她只是道:“那样,一会儿你的敌人来的时候,你就少了双手来对付他们。”
恶尸一沉吟,从善如流:“也是,反正未来,咱们抱的机会还多。”
要是别的敌人,恶尸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