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中的善尸眼中的温润有瞬间的破碎，就像是最无瑕的绿宝石上面蒙了一层晶莹的蛛网。
恶尸一向是唯我独尊、一向是只重视自己心意的，可这一刻，他傲气的眼中也有了点点破碎的星光。
陈方隐在暗处，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。
空气中一时满是凝滞。
良久，恶尸才道：“好，好，好，不用你说，我早就清楚了。你……你真是铁石心肠，这样伤人的话，你居然当着我们的面说，难道在过去的许多年里，你就没有爱过本体的一个特质吗？”
那些特质，就是他们啊。
没有他们，也就没有本体。
可为什么，他们就只能在幕后，只能做无名呢？
希衡想说，自然是爱的。
玉昭霁的善，玉昭霁的恶，玉昭霁的自我，这些特质都构成了他，可希衡现在绝不能说出这话，若是她说出来，只会让他们误会。
希衡道：“我喜欢一种香味，可那种香味只适合在冷天雪地里闻，如果将这种香味放在暖房里，那我就不喜欢了。”
“任何事情，都是如此。”
恶尸气得想要将本体现在就拉出来千刀万剐，他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，对希衡道：“不可能，那是因为你没有习惯在暖房闻那种香味，如果你习惯了，你也会爱上，更何况，香味会是变的。”
恶尸前倾身子，双手轻轻按住希衡的肩，小心翼翼如对珍宝，他掌心的火热透过衣服，烫得让人无法忽视。
恶尸道：“香味爱慕你，他愿意为你而改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