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祥一怔。
姜依说:“现在问题解决了,工厂度过危机,大家也继续有饭吃。
我认为缺了一天课是值得的。
如果当时我为了不缺课,不被老师点名批评,不被同学们议论,就不去解决这件事,你认为是对的吗?”
有同学说,“那当然不对,事有轻重缓急。”
“是啊,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三百多人的生计问题呢。”
罗祥面色有些发僵,这女人太能言巧辩,但他确实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。
“至于我外宿的事,确实是搞特殊了。因为我的情况也很特殊,我有个孩子,我跟前夫离婚了,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孩子跟我生活,还在上幼儿园,晚上没人照顾是不行的,所以我必须外宿。”
这次,连哲学系的都纷纷点头。
对母亲来说,有什么能比得过孩子。
姜依看着罗祥,笑着说:“可能你又要说我这条件,就不该来上大学,考大学也是搞特殊。的确,我这情况不多见,当时也是经历了一些波折,才得以报名高考。
但是,谁说离过婚的,就没进入高等学府学习的资格呢?”
在场的都是学霸,都是明理的,这点没人反对。
包括罗祥。
因为前不久他刚收到家乡一位大龄男同志的来信,说他从25岁开始一直申请复读,五年了,还没学校收他,觉得生无可恋。罗祥下一步就是跟教育局领导们反映,把参加高考的条件放宽。
“罗祥同学,我欣赏你的勇气,但现实不是乌托邦,你要是坚持心中的理想,那必须先接受现实的不理想。更加辩证的去看待这个世界。”
姜依说,“咱们山大的校训是什么,博学,审问,慎思,明辨,笃行。你只做到最后一项,那就是莽夫,你想实现理想,可能吗?”
罗祥像被当头一棒,脑子嗡嗡嗡的轰鸣。
姜依说完,站了起来,“我话到这里,你要是还继续批判我,我也奉陪到底。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