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喜喜喝了一口汤,说,“离松口气的时候还早着呢。”
“过两日要补一次叶面肥,村里人第一次做,我还得盯着点。”
叶面肥喷洒不同于传统的施肥手段。
顾喜喜虽然一早就教了方法,但真正实践起来,她还是有点不放心。
除此之外,麦收之前停止浇灌的时机也很重要。
太早会导致麦粒瘪瘦,太晚又可能令麦子倒伏。
还要考虑浇水量。
张婶看着吕晶,笑问,“这孩子怎么光盯着喜喜看,不吃东西?”
“鸡蛋这么做不合你口味?”
吕晶回过神来,不好意思道,“没有,没有,我爱吃的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“好像说起种田时,喜喜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。”
她顿了顿,努力将自己的感受描述出来,“就是,感觉很厉害,很叫人安心。”
“就想一直看着她,觉得无论做什么,只要跟她的准没错!”
张婶笑了,有些骄傲,“不止你一个,好些人都这么说呢。”
“别看喜喜年纪小,咱们村的村长有事儿都要找她商量。”
顾喜喜已经吃完了荷包蛋,连汤水都喝干净了。
她转向吕晶,说,“今日先休息,明日开始,至少到麦收后,都要忙起来了。”
“你心里可得做好准备。”
吕晶笑了,“没问题!”
忙点儿好,她还怕无事可做呢!
然而说要休息,日落时老郎中出诊回来,提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。
“顾老三那儿子顾铁柱,一直疯傻。”
“你不在的时候,那口子央求了我几次。”
老郎中早前已从张婶口中知晓了顾老三一家做过的孽。
顾铁柱疯癫纯属自作自受,恶有恶报。
所以老郎中并未直接应承医治此人,想等顾喜喜回来,问过她的意见。
可就在刚才,老郎中进村的路上,顾老三和刘氏跪地拦路,磕头不止。
老郎中无奈,只得答应去看一眼。
至于能不能治还是两说。
顾喜喜笑了笑,“那您看过之后,还有的治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