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喜喜手紧紧抓着边缘,“这平板车可不如四轮马车稳当。”
“你没问题吧?”
吕晶却信心十足,“没问题!你尽管放心坐好。”
她一边认真地看着路,一边掌控缰绳。
“东家既然雇了我,我总不能让东家给我赶车吧?”
“以后咱们外出,这活儿都包在我身上了。”
最近吕晶一直在学习驾车。
每天没事儿了就去跟来福套近乎。
除了亲手添食添水,还把自己的饭剩点儿给来福吃。
比如麦仁汤、豆子稀饭什么的,吕晶自己喝稀的,来福吃稠的。
事实也证明了功夫不负有心人。
从前这头倔骡子只认顾喜喜。
就连安庆和偶尔赶车,来福也是不情不愿,时不时调皮抗议。
但今日它在吕晶的掌控下竟然分外配合。
路上什么幺蛾子都没闹,就这么顺顺当当的到了田庄。
顾喜喜指挥吕晶把车子赶进庄子里面。
刚进前门的一段路静悄悄的,连个人影都不见。
顾喜喜对此并不意外。
正值农忙的时期,庄子里的人肯定都在麦地干活。
果然再往前走就人听见了人声。
“娘亲喝水!”
“陈爷爷、陶奶奶喝口水歇会儿吧!”
顾喜喜不由唇角翘起,一听就是秀兰、秀荷两个小丫头。
吕晶好奇地问,“怎么庄子上还有小孩儿啊?”
顾喜喜说,“是吴娘子的女儿,姐姐叫秀兰,妹妹秀荷。”
“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就暂住在庄子里。”
吕晶也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了。
心知一个女人孤身带孩子,借住在别人的地方。
必定是遭遇了一些苦痛。
于是吕晶便没再刨根问底。
骡子车拐了个弯,靠边停下,前方是大片已经泛黄的麦田。
麦子长势旺盛,麦穗硕大,密匝匝地头碰着头。
只隐约看见其中几个身影时隐时现。
这时来福嗬呵地嘶鸣了两声。
靠这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