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喜喜举着满是泥巴的手,扭头看去,“你爹娘不是从没舍得让你下地干粗活吗?”
吕晶理所当然道,“你不是总说,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?”
“我可是茶园家的女儿,生在茶园长在茶园,天天听天天看,再笨也该学会了。”
她放下小锯子,弯腰拾起一个高枝剪,开始继续打磨。
“只不过,与我爹娘那样的熟练手相比,我做起来肯定没那么快。”
顾喜喜笑着叹道,“正要建茶园,就有茶园家的千金送上门。”
“说起来是我赚了。”
吕晶睨目道,“所以说你得好好珍惜我,我有用着呢!”
她举起高枝剪,在空气中比划比划,“这些奇形怪状的工具你怎么想出来的?”
“像剪子,又不太像、有长有短,有大有小。还有这么窄的小锯子,都是从没见过的样式。”
“感觉比我家过去那些应该能好用许多。”
顾喜喜说,“你不是卯足了劲儿要给我卖苦力么。”
“等你亲手试过便知道好不好用了。”
吕晶突然福至心灵,“哎,你要不要考虑再开一个专做农具的铁匠作坊?”
“这么好用的东西,不得大卖特卖?”
这时老郎中提着药箱正要去出诊。
他对跟出来的张婶说,“这个月的家用你也放心。”
“今日排号的八家里面,有两家条件富裕的,能多收不少诊金。”
张婶笑了声,说,“你时常接济看不起病的,普通人家只收药费本钱。”
“就算富户给的诊金丰厚,这一来一回又能多出几个钱?”
老郎中边走,边认真道,“那不一样。”
“反正我给人瞧病绝不挑选病人,多收一笔算一笔。”
顾喜喜发现,自己好像把身边的人都带成了赚钱狂魔。
她对吕晶默了默,说,“可以考虑,不过还得以后攒够了家底,切忌盲目扩张啊。”
下午,张婶拿着给顾喜喜做了一半的手帕从外面回来。
她好笑地提起一件稀奇事,“摄政王竟然也来过西北,还起了个化名叫陈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