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,或许是以讹传讹,夸大其实。”
张婶道,“可大家都这么说。”
“周家娘子摆着腌菜摊子,同样的话就听了好几遍,应该不会有假。”
顾喜喜词穷,有些无力。
都怪她自己离别在即头脑发热,没想周全。
早知道谣言传的这么离谱,她当初就该阻止慕南钊,别搞什么公告天下!
秀恩爱!叫你秀恩爱!
现在传说中的顾姑娘,有哪里还符合本人?
张婶虽然上了岁数,说起男女之恋,少女心犹在。
她陶醉地笑着,“依我看这门婚事是稳了,也不知这姑娘家祖上烧了多少高香,善因结善果,如今引的全西北多少人羡慕。”
“有很多人羡慕吗?”吕晶替顾喜喜问。
听到这,张婶更来劲了,“听说告示才贴出来,街上就多了好些打扮漂亮的小娘子。”
“大家都想效仿那顾家姑娘行好事,也能捡个英俊潇洒的金龟婿回家。”
“可如此奇巧之事,恐怕几十年都遇不到一次,更何况不是人人都有顾姑娘的好运。”
吕晶噗嗤笑了,觑着顾喜喜说,“她们想效仿,可惜完全没学对路数啊。”
因为真相是,不是捡,而是买,只花一文钱那种。
而那姑娘也不是主动收留摄政王,而是不情不愿、被逼无奈、砸在手里。
顾喜喜瞪了吕晶一眼。
不过张婶也没细究,又兀自感慨起来,“摄政王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。”
顾喜喜说,“您又不认识他,怎知他是好人。”
张婶笃定道,“有多少男人发迹之后抛弃发妻的?摄政王却记着姑娘一家的恩情,不忘他与姑娘的婚约,便是少有的重情重义。”
顾喜喜沉默不语。
京城,摄政王府。
还未入夜,慕南钊竟然就提早从公所回来了。
不仅如此,入府沿途他还和气地回应了所有见礼的仆从、侍卫。
老管家见状,便知主子今日心情出奇的好。
虽然不知为何,但阖府上下的气氛因此跟着轻快起来。
老管家一叠声吩咐下去,“今晚多加一道王爷最爱吃的香煎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