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诗函又气又急。
沈毓凝一入宫就那般受宠,又出身家族显赫,她自然是提防着,使了些手段,让沈毓凝不能怀孕。
秋猎之时,沈毓凝出现宫寒之症,那会儿她还暗自庆幸,只觉得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,悄无声息断了沈毓凝有孕的可能。
可如今这情况,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,怎叫她能接受?
依棋皱着眉头,小声解释:“娘娘,虽说沈婕妤有宫寒之症,可这也并不是就一定怀不了孕,万一沈婕妤就是易孕的体质呢。”
柳诗函从刚刚听到这消息的打击中,渐渐镇定了下来,只是眉头依旧紧皱着。
她脑海中思绪翻涌。
对依棋的话置若罔闻,若沈毓凝是易孕体质,何须入宫大半年了,甚至诊出宫寒之症,才怀孕呢?
她喃喃自语:“当初诊出她宫寒之症的太医是胡太医,胡太医向来只忠于陛下,断不可能帮着沈毓凝作假。”
“既如此,那沈毓凝的宫寒也不可能是假的。”
柳诗函疑窦丛生。
突然,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,问道:“给她把出怀孕的太医是谁?”
“是一位叫周奇的太医。”
柳诗函眼中满是疑惑:“周奇?本宫怎么没什么印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