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皇上命人毁尸灭迹,尸体运出宫时,被独孤羽无意撞见。看到了那宫女死时的惨状。
历历在目。
良久,独孤羽才蹦出一句,“你不怕我吗?”
她摇头,“不怕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宋云缨并不在意,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我见过的病人比你糟糕的多了去了,十个手指都数不到你。”
独孤羽口吻冷峻,“你到是视死如归。”
宋云缨扯着他起来,“随你怎么说,咱们这就回去,吃药施针也好,贴符驱邪也罢。”
“我就是要治好你!”
接下来的几日,宋云缨确实很卖力。
仔细诊脉,查看病情,挑着夜灯翻遍了独孤羽进五年以来的脉案,想要从中寻找蛛丝马迹,哪怕有一丝希望,她都不会放弃。
独孤羽就不同了。
他一如既往的慵懒闲散,偶尔去池子里喂喂鱼,书房画两幅画,一副生死看淡的样子。
宋云缨对他吊儿郎当的态度有所不齿,“殿下,命是你的,是不是应该认真一点儿。”
他慢悠悠地洒着鱼饵,“早跟你说过,死马当作活马医就成,不用那么卖力。”
毫无求生欲。
话不投机,宋云缨只能自己研究。
她翻着脉案,眉头紧皱,“不对啊,这跟我之前看得怎么不一样?”
换嫁一事时,宋云缨拖小师妹偷拿了独孤羽的脉案,为得是深入了解,知己知彼。
可这会儿手里拿得跟当初的根本不一样啊。
甚至有的地方完全相反。
独孤羽坐在藤椅上闲闲地摇着道,“告诉你师妹,再敢偷东西,我叫她去太医署刷恭桶。”
“……”
宋云缨明白了,“你故意的?”
他嘴角扬起戏谑,“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,她还嫩点。”
原来,之前师妹拿来的,是独孤羽准备的假脉案。
请君入瓮。
什么虚不受补,血亏肾亏的,都是他故意让人胡乱写的,为的就是扰人耳目。
难怪她会出那么大的糗。
宋云缨问:“那你现在怎么又愿意给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