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缨笑有深意,“她兄长不是在大理寺当差吗?求本宫有什么用?”
“她那娘家哥不过是个六品官,哪管得了国公爷的案子?”
奈奈嫌弃道:“他们霸占着陆夫人的万贯遗产,还让主子替他们求情,真是欺人太甚!”
“轰走就是了,生什么气呢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见奈奈面露难色,宋云缨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可奴婢听府中的下人说,自打主子要跟宋家恩断义绝,他们就把陆夫人的牌位移出了祠堂,紫娟夜里偷偷去给夫人添香火,被袁氏发现后打得皮开肉绽。”
宋云缨微微一怔,手指随着愤怒,掐出手心几道红红的印记。
“紫娟是本宫的贴身丫鬟,顾念旧情,才留在府中替本宫在母亲灵位前尽忠尽孝,宋家竟如此对待她,简直丧尽天良。”
奈奈亦是义愤填膺,“他们是吸干了陆夫人的血,还要拆她的骨头!”
宋云缨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,然后缓缓开口,“不是想让本宫替他们求情吗?好,本宫就去大理寺走一趟。”
从青云观出来,宋云缨并不急于去大理寺,而是先到宋国公府走了一趟。
袁氏一听宋云缨要带她去大理寺捞人,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激动迎了上来,“云缨,我听说大理寺卿曾是毅文太子的亲信,九殿下可是毅文太子的亲弟弟,他总得卖你一个面子吧。”
“大娘子打听的很到位,真是好谋划啊。”
“嗨,我一个妇道人家,哪有什么谋划,不过是念着与你父亲几十年的夫妻情,不忍冷眼旁观罢了。”
“大娘子,我听说紫娟被打了?”
“那小丫头手脚不干净,把你母亲的牌位给摔坏了,我这才罚她几下板子。”
几下?宋云缨不禁在心里冷哼。
若不是打板子的小厮手下留情,紫娟只怕命都没了。
袁氏为了逼宋云缨出手,真是不择手段。
否则,她一向心思缜密,治家森严,紫娟被打个半死的消息怎能传出来?
因着之前宋云缨要争家产。
这贼妇人现在打定主意要与她彻底撕破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