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父心知肚明,可也要做足面子,“都已经过去了。清者自清,为父问心无愧。”
宋云缨一笑,把账册递给奈奈:“去收好了。”
“是。”
宋云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爹,女儿还有件事麻烦你。”
“尽管说,一家人还这么客气。”
宋云缨摆摆手,锦瑟端着印泥和一张契书放在书桌上。
宋父疑惑:“这是什么?”
宋云缨语调清冷:“休书。”
什么?
宋父拿起契书,竟发现这是一张写好的休夫契书。
最要命的是上面还有自己的名字。
宋父当即怒火中烧:“荒唐,你简直荒唐!”
原来,这竟是一封用陆夫人口吻写得休夫契书!
“都是一家人,你这是干什么?”
宋云缨嗤冷道:“爹,你画个押,就当是同意了。”
“你休想!”
世上,哪有一个死人休夫的道理?!
宋云缨面不改色,缓缓道:“爹,你当年如丧家之犬,若非母亲善心相救,你何来今日?你为人自私自利,嫌她是商贾之女,不肯相认,我理解。她死后,你私吞了陆家家产用来打点仕途,我也理解。”
“可我不理解的是,你明明吸干娘亲的血,还处处嫌她的血脏、血腥!”
“我娘和你是对着神明拜过天地的,既然你能弃她而去,我作为女儿,为何不能替娘亲休了你!”
宋父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着宋云缨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混账!想翻天吗?”他终于挤出几个字,已是头晕目眩。
宋云缨神情坚定,丝毫不为所动,“爹,今日这封休书,是让你明白,欠下的债,总要还的。从此以后,我娘与你们宋家再无瓜葛。”
“老夫才不受你摆布。”宋父还想争辩。
宋云缨软的不行就来硬的,“来人,请国公爷画押!”
屋内立刻进来四个彪形大汉,将瘦柴的宋父夹在中间。
“这是干什么……”宋父没想到这竟是场鸿门宴。
一时间竟忘了反抗,任由几个壮汉将他的手按在印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