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为藩王时,她便请旨随儿子去秦地就藩。
后来,皇上起兵荣登九五,她才重回皇宫,绝对算是历经过大起大落的人,浑身才散发一种让人畏惧的压迫感。
前世宋云缨在她面前就有些生怯。
因此,不想太招摇。
轮到宋云缨拜见时,她奉上贺礼,“此乃臣妾手抄的《吉祥经》。玉檀丸是臣妾自制的药丸,素闻太后娘娘患有哮喘,此丸可通气舒肺,对太后的病极有好处。”
“就这些?真寒酸……”
“竟拿个药丸做寿礼,这不是咒太后吗?”
宗妇们打量这上不得台面的贺礼。
誉王府富丽堂皇,怎么出手还不如一个芝麻小官阔绰。
太后越过珠光宝气的贺礼,拿着宋云缨进献的匣子,道:“早就听闻誉王妃很懂得洞察人心,对症下药,哀家今日算见识到了。”
此话有褒有贬。
宋云缨更加谨慎:“臣妾才疏学浅,只是略懂一些。”
“你有这心思是好,只是不必放在哀家这把老骨头上,把王府家事料理妥当,才是正道。”
宋云缨颔首:“是。”
“还有你们,”太后叫嬷嬷把贺礼都奉还给在座的宗妇,“把这些金银珠宝统统拿回去,哀家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,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?”
宗妇们起身拜道:“太后宽厚勤俭,臣妾拜服。”
宴席上,宋瑶仙追着宋云缨嘲讽。
“姐姐,治病救人那一套,皇后娘娘受用,太后娘娘可不看在眼里,你还想故技重施,博人喜欢,真是好笑。”
宋云缨并不生气,“妹妹觉得好笑就多笑笑,免得一会儿笑不出来了。”
邬晴儿忙把宋云缨拉走,“别理她。”
今日太后喜宴,总不能惹事生非。
邬晴儿问:“这么多年了,你四妹妹怎么还这个样子?”
宋云缨道:“狗改不了吃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