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程刚开始时,有不少人去听,上了几天以后,人一天比一天少,没等一个项目讲完,根本没人听课了。
无论刘德水在广播里怎么喊,都没人来,陈秀丽沮丧至极,以为是自己课讲得不好。
“不是。”刘德水叹着气,“就是觉得学了没用,也不爱学,观念一时半会转不过来。”
陈秀丽晚上不用讲课后,就把周怡君从娘家接了回来。此时陈立业已经回学校上课,姐弟二人心结打开以后,陈立业对陈秀丽倒是比王萍话更多,两人每周末都会通一次电话。
村里焊电焊的老王家娶媳妇,陈秀丽一早过去帮忙。当地婚宴分为两天,头一天叫做菜,顾名思义,就是准备宴席上的菜品,第二天是婚礼当天,才算正日子。
中午吃饭时,王婶和陈秀丽一桌,同桌的还有几个妇女,老陈家的媳妇小声说,“我娘家村里有个朝鲜来的媳妇,被遣送回去了,听说回去了就得挨枪子,你们说老谭家那个是不是?”
“不能吧?杀人都不一定枪毙呢。那边的法律这么严?”善良的王婶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担心。
陈家媳妇磕着瓜子:“抓回去就是什么来着,对,叛国罪,肯定就是一个死啊。”
陈秀丽知道老谭家的媳妇,刚嫁过来的时候还不会说中国话,拌朝鲜咸菜非常好吃,整个黄泥岗做韩式辣酱的手艺都是她教的。平日里对公婆特别孝顺,每天都等公婆和丈夫吃完饭了她才上桌,谭家人劝了好久,才改了这个毛病。
“老谭家的也不一定是,儿子都好几岁了,就算是也不能让走了吧。”村里大部分人对老谭家媳妇的来处都心知肚明,可都由衷希望事情不要往最坏的地方发展。
“我儿媳妇当然不是了!”谭老太听到陈秀丽这桌人的对话,怒气冲冲,“你们少在背后嚼舌根,她是鲜族人,才不是什么朝鲜来的。”
陈秀丽被她说的红了脸,连忙道歉,“大娘,我不是那个意思,对不起。”
这个小插曲,随着开席,烟消云散。到了傍晚,陈秀丽拎着菜刀到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