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。”陈秀玲握住姐姐的手,那是一只布满老茧的手,粗糙的手感让陈秀玲心中一酸,“这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陈秀丽微赧,“和我有什么关系,我都是嫁出去的人了。”
“你不能这么说,嫁出去了你也是老陈家人,咱们永远是一家人,什么年代了,你可不能有那种老思想。”
二人相携往前走,陈秀丽问:“什么思想?”
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呗。”陈秀玲摇头晃脑,显出几分不屑。
陈秀丽家长心态作祟,警铃大作,“一口一个嫁不嫁的,你该不会处对象了吧?”
“你可别冤枉我,别说处对象了,将来我连婚都不结。”
一句话,把冰天雪地里的陈秀丽惊得外焦里嫩。
“不结婚怎么行,有个头疼脑热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。”陈秀丽人还不到三十岁,但整日生活在黄泥岗这样一个小山村,受眼界所限,她无法认同陈秀玲的说法。
“你现在也一个人带着君君,我看日子过得比姐夫在的时候还好。”陈秀玲始终记得姐姐生孩子那日的可怕,“结了婚就要生孩子,我不想生。”
陈秀丽不知道小小年纪的陈秀玲脑子里会想这些,只感慨时代真的变了,她像秀玲这个年纪的时候,一点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。
“此一时彼一时,你现在害怕的这些,车到山前必有路,就跟过河似的,到了跟前,总会想法过去的。”
姐妹二人一路聊着天,很快到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