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很快送进来一大盆方子肉和大骨头,王萍气势豪迈地把它们全都倒进大锅里,再添上一锅水,盖上锅盖开始烀肉。
不到三个小时,肉和骨头熟了,王萍一手拿着筷子,一手拿着笊篱,把肉和骨头都捞出来。
她备了一碗冷水,刚出锅的肉烫得很,又必须趁热才能撕下来,手热的不行的时候,就伸进冷水里降温。
这种刚出锅的拆骨肉最好吃,稍微一放凉味道都变了。君君美滋滋地蹲在灶坑旁,一手托着蒜酱碗,一手抓着肉往嘴里塞。
王萍又端出一个大不锈钢盆,舀出一盆肉汤,这是做血肠除了猪血之外的另一个重要材料。
猪血肠,才是杀猪菜的重头戏。
血肠好不好吃全在配比,不论是王萍还是陈秀丽都没有掌握这一核心科技,就整个黄泥岗,敢下手兑血的人都屈指可数,更何况要做得好吃。
陈秀丽的大伯,陈大福刚好是掌握这一门核心技术的人。
陈大福把盐,葱姜末,十三香一股脑倒入肉汤中,再用碗搅匀。
“三碗猪血,五碗汤。”他有心教秀丽。
秀丽认真记着,“可是剩了不到三碗怎么办?”
“比例就是这个比例,多少都有点空间,最终也要看颜色,颜色太深容易老,颜色太淡就嫩了,可能不成个。”
中国菜的精髓就在于一个适量,秀丽眼见着大伯最后又额外加了一碗高汤进去,想来就是颜色还不对。
洗肠子是个脏活累活,一般都交给上岁数的人干。秀丽的舅老爷自告奋勇,主动请缨。
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后,就开始灌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