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后还出去打工吗?”陈秀丽问谭宝林。
“还是得去。”谭宝林露出几分无奈,“家里没别的营生,孩子一天天大了,也不能年吃年用,手里总得攒点。”
“如果不想离家,就得干点特产养殖或种植。”陈秀丽给他建议,“养殖成本高,种植能少一些,考虑种点香菇呢?”
谭宝林先前也做了些功课,“香菇这两年还挺挣钱,不过一次也要投入差不多两万,我听说也有种失败的,出不来菇,我就有点害怕,家里现在还欠着外债呢。”
陈秀丽在培训班学过怎么种香菇,不过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,她能提供技术支持,却不敢打包票。最后她建议谭宝林种点椴树木耳。
谭宝林是个大喇叭,从陈秀丽家回去,不到半日,有好几个人上门问陈秀丽关于椴树木耳种植的问题。陈秀丽趁着去刘书记家拜年的功夫,把这事和他提了,书记让她准备准备,过了初七在村部给大伙儿系统讲讲椴树木耳的种植。
从书记家出来刚好路过周家,周博文给的1000块钱一直揣在陈秀丽的兜里,既然都走到这里,她把心一横,择日不如撞日。
周家的院子还和往日一样干净整洁,不知什么时候加盖的门斗里,两盆君子兰开得正艳,最里面摆着一把躺椅,上面放着垫子和一张毛毯,躺椅旁边还有一方小小的书架,上面横七竖八塞着不少书,看样子是时常有人在此处晒太阳,看书。
陈秀丽嘴角牵出一抹冷笑,无需进入家门,只在门口一瞥就能看出周家迥异于普通庄稼人的故作清高,可惜,心是黑的,再有文化也让人不齿。
陈秀丽停住脚步,下定决心,任他家条件再好,绝不再踏上他家的房门。
“嫂子?”身后响起周博文的声音,里面难掩欣喜。
陈秀丽回过身,从兜里掏出钱,一把塞到周博文手中,再没出口一个字,扭头离开。
齐凤英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