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怪,这话要是陈家人说,陈秀丽第一反应是生气,眼下出自李芬之口,陈秀丽反倒十分平静,很坦然地把心里话和她说了出来。
“我还真没有什么守不守的心思,孩子刚生下来那阵儿,我只想着一心一意把她拉扯大,后来自己卖药材挣了点钱,我就发现挣钱上瘾,特别有成就感。我现在每日最大的心思一个是孩子,另一个就是怎么多挣钱,找对象,就没考虑。”
“你还真别说。”尝到挣钱甜头的李芬心有所感,“我明白你说的意思,就跟我和老田去捡蛤蟆似得,捡一个我就在心里算账,5块,10块,忒上瘾!”
陈秀丽想象那个画面,觉得莫名有意思,点着头,“对对,我以前挖药材的时候也会这么给自己鼓劲儿。”
吃饭期间,田中平问陈秀丽,“我看你门口挂着收药材的牌子,怎么都没人来卖?”
“药材从去年开始掉价,收得便宜,上山的人就少了,我仓房里现在还屯着不少去年收的药材呢。”
“那你还收,这不越囤越多,砸手里吗?”李芬不禁替陈秀丽着急。
“没事。”陈秀丽给她夹了一块排骨,“我合作的上家去年收了我2万的货,趁着行低,我屯点,等涨上来我再卖,这样往回勾一勾,我去年亏的才能不算太狠,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涨上去。”
李芬眨着眼睛仔细回想,她从炒股的儿子那里听到的新名词,“他们股票里这种叫什么仓来着,我这臭大酱的脑袋,记不住新词。”
“现在药材卖不出去,你这生活有苦难不?”田中平在陈秀丽和李芬做饭时,里外都走了一圈,发现陈秀丽家里的确有不少药材,他粗略估计至少要有七八万。
陈秀丽端着碗,笑道:“田叔,生活挺好的,咱们农村吃喝都不花钱,我在村里是技术员,每个月还给开200块,家里地不多,也能卖点粮食,足够我们娘俩了。”
“那就好,要是手上不宽裕,你和她说。”田中平指着自己媳妇,“家里的钱都在她那,我这兜比脸都干净。”
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。
傍晚时分,田中平和李芬相携离开,陈秀丽把二人送到了村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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