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到底,不过是刀没落在自己身上,不知道疼罢了。”
提起这件事情,孙焕之也是一脸阴霾。
黄将军是他祖父的心腹,为人耿直,刚毅不屈,是一员虎将。
陆江年曾在黄将军麾下当过参将,彼此也有一段袍泽之情。
那时候,孙焕之的祖父老信国公病来如山倒,最初便黄将军主持北营的大局。
过了一段时间,皇上令蒋琼上任,蒋琼对黄将军颇为忌惮,暗中使手段,给他安上了一个练兵不力,御下不严,纵容下属将领滋扰周边百姓的罪名。
当时老信国公病重,孙家顾不上其他的,而陆江年远在边疆,也帮不上忙。
还好有太子周旋,才保住了黄将军的官职,只是调离北营,发派去了边镇。
孙焕之叹息一声:“趋利避害,人之常情,只是有时候想想,不免心寒。”
蒋琼身后是谁,大家都清楚,或许有朝一日,天翻地覆,蒋琼更是一步登天,当然不能轻易得罪。
“只是,祖父当年在北营也不是白待的,除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,还是有一些人,不愿意同流合污。”
陆江年言辞犀利:“但是,他们也没有足够的魄力,对抗蒋琼。”
“若当年,他们能同黄将军拧成一股,趁蒋琼根基未稳,上下齐心,未必不能逼蒋琼走人。”
蒋琼再有背景,皇上不是昏君,只要挖的坑够大,皇上也不能不顾及名声,执意留蒋琼在北营。
“所以,这五年的磋磨,也是他们该受的。”
孙焕之愣了片刻,扶额笑道:“你啊,果然心里有本明账。”
“若是这一次,慕容骏没有惹到你的头上,你是不是根本不准备插手北营的这一摊事?”
陆江年淡淡一笑,捧着茶喝了一口,才慢悠悠道:“管还是要管的,北营总不能一直捏在蒋琼手中。”
“若慕容骏没有惹到我,我本打算,明年再动蒋琼,让北营那些胆小鬼,再多尝尝,被打压被排挤的滋味。”
孙焕之咧嘴笑了:“我早就说过,你这个人小心眼得很,轻易不能得罪你。”
他拿了一块糕点,正准备把点心放到嘴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