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别急着谢。"
陆江年一把扶住他,声音压得极低,"这件事,不敢说一定能成,你们最好收拾细软。"
见梁念怔愣,他冷笑,"五皇子还不至于敢为了一个女子,就大肆搜捕,下下策,就是藏起来躲一躲风头。"
这个时候,陆江年和元婉如,绝对想不到,这把火最终会烧到了他们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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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,信国公府,也不平静。
孙海宁出了事时候,孙夫人吓得不轻。
一天兄妹俩躲在屋里,聊着孙海宁去边关的事情,正好被孙夫人听到了。
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。
孙夫人把孙海宁关了起来,绝不让她离开房门半步。
孙海宁也不肯妥协,母女二人就开始拉扯起来。
关键是,孙涣之也站在孙海宁这一边,孙夫人一下就被两个不孝儿女气病了。
孙涣之刚踏入内院,一只青瓷茶盏便擦着他额角飞过,在廊柱上砸得粉碎。
"母亲息怒!"
他疾步上前,却见孙海宁直挺挺跪在青石板上,发间珠钗散乱,脸颊上赫然一道红痕。
孙夫人倚在榻上,胸口剧烈起伏,指尖死死揪着锦被:"好啊,你们兄妹倒是齐心!"
她突然抓起案头《女戒》掷向女儿,"我这些年教你的闺训,都喂了狗不成?!"
书册砸在孙海宁肩头,她却纹丝不动:"女儿六岁偷习剑法,十岁熟读兵书。"
她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处一道箭疤,"十一岁秋猎,中了一箭,也从无悔意——"
"闭嘴!"孙夫人猛地站起,又踉跄着扶住床柱,"你是要气死我不成!"
孙涣之一个箭步扶住母亲,却被狠狠推开。
孙夫人颤抖着指向窗外练武场:“那些刀枪剑戟,原以为是给你兄长准备的……"
她突然哽咽,”没想到养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!"
"母亲!"孙海宁突然重重磕头,额角顿时见了血,”当年祖父随先皇马上打天下时,祖母可曾说过半个‘不’字?"
她抬起脸,眼中燃着灼人的光,"孙家的血脉里淌的是铁与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