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华夫人拿着团扇掩面,遮住了眼中的精光,她比谁都要了解这个男人。
她明白,他现在需要的,不是一个名声响亮的贤能储君,而是一个不会威胁到龙椅的傀儡。
昭华夫人放软身子,轻轻依偎在皇上怀里:“皇上,该怎么打消骏儿这念头呢?”
“臣妾是真没法子了,只能求皇上做主了,您是他的爹,可不能撒手不管。”
皇帝突然大笑,捏住昭华夫人下巴:"爱妃别担心,朕已经有主意了。"
他指尖摩挲着那块温润肌肤,"还得多亏你给朕提了个醒。"
"真的吗?"
昭华夫人激动地抱着皇上,娇软地说:“那臣妾就放心了。”
“您是臣妾的天,臣妾无论大小事,都要靠您做主。”
“以后可不能像今天这般吓人家了。”
她娇嗔着,仰头含情脉脉看着皇上,让皇上心头一阵火热。
“好了,不提了,咱们安置吧。”
次日大早,昭华夫人送走了圣驾,唇边浮起一抹得意的笑,今天有好戏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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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没有大朝会,大清早的,梁家二房的人,就匆匆进了宫。
陆江年听到隔壁的动静,皱眉沉思,好端端的,皇上为何要见这些人呢?
不过,任凭他想破脑袋,都不可能想得到,宫里会是这样的情形。
梁家二房众人跪在冰冷的金砖上,大殿的香炉吐出的青烟在屋内蜿蜒,梁家众人跪伏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瑟缩。
皇帝指尖轻叩龙案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梁尚德绷紧的脊背上。
"梁尚炯的谋反之罪,证据确凿。"
皇帝缓缓说着,"若非念在梁敬有自绝的体面,这会你们估计也成了孤魂野鬼。"
梁尚德战战兢兢,猛地以头抢地,“草民……知罪。”
梁念惴惴不安,总觉得,今日这一局透着诡异,皇上为何突然要见他们呢?
除了梁念的思维还算清晰之外,梁家二房的其他人,个个都抖如筛糠,皇上看在眼里,心里全是轻蔑。
梁敬有这是养了一群废物啊。
不过,如今他倒是可以废物利用。